坐上12个乘客的小飞机,我们朝森林的一个小点飞行。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透着马奎斯小说的阴森感,好像满满的都是诡异的故事。我鸟瞰森林,设想坠机之后的可能性,被脑海的画面吓了一跳,而又感觉很刺激。
飞行的目的地是姆鲁国家公园,在砂拉越州美里的一处森林。那是我见过的最原始的原始森林,原始到了叫人不停思索一旦迷失该怎么办的地步。从国家公园总部出发到营地,需要乘船和走八公里的路,八公里的路走完后,就是背山面水的世外桃源。
营地旁边有一座吊桥,桥下是水凉如冰的河流,根据桥头告示牌的说法,桥通去一个猎头族的部落。我们没有去找猎头族,倒是去看了美国前总统林肯的侧面头像。呼吸着蝙蝠粪便的味道走在宽广的鹿洞里,刚被慵懒的钟乳石摄去了三魂,附身洞壁的林肯就跑了出来夺走剩余的七魄。
我站在漆黑的洞内,仰望天然构成的林肯侧面头像,和飞成曲线成群归巢的蝙蝠,想了一些宇宙和人的事。那一刻,时间停摆,流过的,只有感动。
烦恼时,想起远处有一座相识的森林,以流传了亿万年的规律,自顾自地生息着,烦恼似乎就微不足道了。一生的时间,尚不及一毫米的钟乳石,烦恼在这宇宙间,算得了什么?
Wednesday, January 31, 2007
Saturday, January 27, 2007
小胡子教授
两年来总是在工作后拖着疲累的身体上课,我其实已经忘记了学习的乐趣。小胡子马来教授的再出现,才让我的学习热诚死灰复燃。
我念的是科学哲学,也就是考究科学的哲学,是哲学的一个分支。别问我为何课程这么奇怪,该奇怪的是为何马来西亚众大学竟没有一所开办纯哲学系。
学士加上硕士班,我一共在这个小小的系院呆了五年,因此有资格评断,小胡子是我的系里唯一真正懂哲学的讲师。为着他渊博的哲学知识,有时候我真愿意称他为哲学家。
我的系院共有两项主修科,一个是科学历史与哲学,另一个是科学与工艺政策与管理,后者门庭若市,前者门户凋零。由于校方规定每个课程必须满五名学生才开课,许多科学哲学课程无从开办,我这个系上唯一要修哲学的学生被迫跟大队,修了许多与兴趣不相关的课程。
这个学期可不一样了。经过一番努力的哄骗,我成功凑足五个人一起报读比较哲学这科目。于是我又在课堂上见着了小胡子教授。第一天上课,他说,学习一天都不能松懈,应训练自己每天读一篇哲学文章写一页评语,他自己每天都这么做。
后来怪事就发生了。开课第五天,我走进了图书馆,印了一些哲学文章。呼,真是好久没有这么上进过。
我念的是科学哲学,也就是考究科学的哲学,是哲学的一个分支。别问我为何课程这么奇怪,该奇怪的是为何马来西亚众大学竟没有一所开办纯哲学系。
学士加上硕士班,我一共在这个小小的系院呆了五年,因此有资格评断,小胡子是我的系里唯一真正懂哲学的讲师。为着他渊博的哲学知识,有时候我真愿意称他为哲学家。
我的系院共有两项主修科,一个是科学历史与哲学,另一个是科学与工艺政策与管理,后者门庭若市,前者门户凋零。由于校方规定每个课程必须满五名学生才开课,许多科学哲学课程无从开办,我这个系上唯一要修哲学的学生被迫跟大队,修了许多与兴趣不相关的课程。
这个学期可不一样了。经过一番努力的哄骗,我成功凑足五个人一起报读比较哲学这科目。于是我又在课堂上见着了小胡子教授。第一天上课,他说,学习一天都不能松懈,应训练自己每天读一篇哲学文章写一页评语,他自己每天都这么做。
后来怪事就发生了。开课第五天,我走进了图书馆,印了一些哲学文章。呼,真是好久没有这么上进过。
Wednesday, January 24, 2007
想不通啦
Jeff Ooi和Rocky Bru被《新海峡时报》及其头头和前头头起诉,民间团体正推动反对起诉部落客签名运动。老实说,我没签。我想不通。
他们不是用《煽动法令》(嘿,部长决定一切的恶法)控你、不是用《内安法令》(无需审讯就可以把你收监哦)捉你,而是用《诽谤法令》起诉你;如果你没有诽谤,任他们起诉呀,何须畏惧?我是相信自由和责任共生的,既然写了,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准备。
当然前提是司法公正,我明白关怀媒体者的担忧。《新海峡时报》是巫统旗下的媒体,它起诉部落客,俨然是在执行巫统的意思。在这个情况下,法庭有可能公正吗?
既然我们担心的是司法是否公正、法庭会否秉公审案,那么我们不是应该呼吁巫统勿干预司法、呼吁法庭公正审案吗?为何反倒呼吁起诉人莫起诉?
与其听林林总总的“呼吁”,我更愿意看到有人撰文探讨为何两个部落的文章构不成诽谤罪,又或者,探讨马来西亚诽谤法令可能错手杀人的地方,以及最根本的,为何民间必须反对媒体起诉部落客。
我自己也因写了一篇文章惹火某些人(不是不敢写他们的名字,而是懒得提,好奇者可click url看看)遭起诉诽谤,因此相信我,我不是落井下石或特意泼Jeff和Ahuludin大哥的冷水。我只是想不通。
我是觉得《新海峡时报》小题大做和神经虚弱(量它不会告我。它当然不是不敢)的,可是我也觉得,诽谤法令是可以继续存在的法令(谁也担心别人无中生有伤害自己的利益,自己却欲诉无门吧)。
因此,我给起诉人的话是:“别太神经虚弱,浪费大家的时间。”给被告的话是:“他要告也没办法了,如果写的是事实以及是在事实的基础上评论,那么,睁眼看他如何败诉吧。”
你呢,你怎么看?
他们不是用《煽动法令》(嘿,部长决定一切的恶法)控你、不是用《内安法令》(无需审讯就可以把你收监哦)捉你,而是用《诽谤法令》起诉你;如果你没有诽谤,任他们起诉呀,何须畏惧?我是相信自由和责任共生的,既然写了,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准备。
当然前提是司法公正,我明白关怀媒体者的担忧。《新海峡时报》是巫统旗下的媒体,它起诉部落客,俨然是在执行巫统的意思。在这个情况下,法庭有可能公正吗?
既然我们担心的是司法是否公正、法庭会否秉公审案,那么我们不是应该呼吁巫统勿干预司法、呼吁法庭公正审案吗?为何反倒呼吁起诉人莫起诉?
与其听林林总总的“呼吁”,我更愿意看到有人撰文探讨为何两个部落的文章构不成诽谤罪,又或者,探讨马来西亚诽谤法令可能错手杀人的地方,以及最根本的,为何民间必须反对媒体起诉部落客。
我自己也因写了一篇文章惹火某些人(不是不敢写他们的名字,而是懒得提,好奇者可click url看看)遭起诉诽谤,因此相信我,我不是落井下石或特意泼Jeff和Ahuludin大哥的冷水。我只是想不通。
我是觉得《新海峡时报》小题大做和神经虚弱(量它不会告我。它当然不是不敢)的,可是我也觉得,诽谤法令是可以继续存在的法令(谁也担心别人无中生有伤害自己的利益,自己却欲诉无门吧)。
因此,我给起诉人的话是:“别太神经虚弱,浪费大家的时间。”给被告的话是:“他要告也没办法了,如果写的是事实以及是在事实的基础上评论,那么,睁眼看他如何败诉吧。”
你呢,你怎么看?
Monday, January 22, 2007
Saturday, January 20, 2007
左手人
我用右手写字,还凭右手写出来的字得过一些书法比赛的奖项。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右手人,直到有一天伯伯告诉我,我天生是用左手写字的。
我一岁捉笔涂鸦时,婆婆和伯伯就开始发动艰巨的“矫正工程”。他们认为左手写不出好字,而且左手人会面对很多生活小难题,于是,他们一看我用左手捉笔就打我一下,终于把我从一个用左手捉笔的小孩,打成一个用右手捉笔的小孩。
虽然矫正工程很成功,但是天性还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比如我背单肩带包包用的是左肩膀、讲电话按短讯用的是左手,生活上会遇到一些“左倾”的小麻烦。
潜伏在我身上的左手人细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朋友告诉我,不少碎尸案的凶手都是左撇子,外科医生解剖高手也多数是左撇子。屠房里的屠宰猪牛羊刀法最干净利落的,据说也都是左撇子。他还说,左手人懂得欣赏凄美和精于兽语。
左手人的传说惊心动魄,可是自从伯伯和婆婆对我进行“矫正手术”以后,我想那样的凄美已经不属于我了。左手人使刀这么厉害,当不上屠夫和外科医生,当个称职的家庭主妇总该没问题吧。这么一想我就开心了。我身上残余的左手人因子,大概足够供应一些当家庭主妇的潜能。
我一岁捉笔涂鸦时,婆婆和伯伯就开始发动艰巨的“矫正工程”。他们认为左手写不出好字,而且左手人会面对很多生活小难题,于是,他们一看我用左手捉笔就打我一下,终于把我从一个用左手捉笔的小孩,打成一个用右手捉笔的小孩。
虽然矫正工程很成功,但是天性还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比如我背单肩带包包用的是左肩膀、讲电话按短讯用的是左手,生活上会遇到一些“左倾”的小麻烦。
潜伏在我身上的左手人细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朋友告诉我,不少碎尸案的凶手都是左撇子,外科医生解剖高手也多数是左撇子。屠房里的屠宰猪牛羊刀法最干净利落的,据说也都是左撇子。他还说,左手人懂得欣赏凄美和精于兽语。
左手人的传说惊心动魄,可是自从伯伯和婆婆对我进行“矫正手术”以后,我想那样的凄美已经不属于我了。左手人使刀这么厉害,当不上屠夫和外科医生,当个称职的家庭主妇总该没问题吧。这么一想我就开心了。我身上残余的左手人因子,大概足够供应一些当家庭主妇的潜能。
Friday, January 19, 2007
山蛭的美食
事情是这样,我去到了一处森林,遇到了三只山蛭。那是一种在森林里蠕动的动物。先是感觉裤子靠近膝盖的地方湿湿的,以为是被哪里的水弄湿的,没去再意,后来发现是血,怕得要死。山蛭群起袭击非柔佛人,我连中三奖,裤子变成血裤,袜子变成血袜。虽然柔佛的山蛭跟外地人过不去,可是柔佛的人还是很好的。他们载我翻山涉水、带我去好地方吃东西,晚上还煮了一种叫“山鸡”的鸡宴客。在回程的夜间巴士上,彼咯认识的一个开神手的朋友打电话来说,到家后无论如何要sms告知。我说不必啦,你快点去睡吧。他说他们还要喝酒喝到很夜的。天知道他昨晚是不是有酒喝。为了遇见好好的柔佛人、写一些实实在在的文章,牺牲一些血,算得了什么?(哈哈,讲到自己很伟大酱 :-P)
Monday, January 15, 2007
涉水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因为明天休假。后天我要起个大早,背个书包搭巴士到柔佛灾区采访。好像已经很久没背书包搭巴士远行的样子。一个人背负一个任务轻装出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感觉挺帅的。柔佛距离我们不远,柔佛距离我们很远。昨晚朋友说:“糟糕,我对水灾没有感觉。”不瞒你说,我也有同感。只在听闻朋友家遭殃时,才觉得灾难就在门边。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双大象鞋?
Thursday, January 11, 2007
做家务
原来还想着,搬到新家后要自己扫地抹地洗衣服,日子不知该怎么过。想着想着,就已经在新家活过了一个月。人类的伸缩能力真叫人打从心底佩服。
我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一个懒人。养育我的伯伯是个生性谨慎的人,为免家中唯一的孩子遭遇不测,他顾孩子的心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务这种涉及水、火、电的事情,他一贯的原则是要我退避三舍。
因此,小学四、五年级时,小伙伴们都已经懂得洗自己的衣服鞋袜、扫地抹地、扭开电视机和风扇,聪明能干一点的孩子甚至懂得帮妈妈洗米做饭、洗碗洗碟,我呢,我仍然对家务事一窍不通。后来我之所以动手洗自己的衣服鞋袜,还是因为邻居阿婶不断对我“晓以大义”,迫使向伯伯争取一点“家务权”。
我会争取“家务权”,不因为我喜欢做家务,原因在于“同侪压力”。当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一项分内事,而自己却要伯伯效劳,惭愧羞耻的感觉便迫使自己踏出自立的第一步。
可能是从小缺少家务事训练,我的手脚比别人笨拙,切菜、洗碗碟、倒水、烫杯子、搬东西什么的,速度不如人,做来也少了流畅的美感。所以说,让小孩子担当一些家务还是好的,一个人在外生活,什么拉杂事都要自己动手做呢。
我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一个懒人。养育我的伯伯是个生性谨慎的人,为免家中唯一的孩子遭遇不测,他顾孩子的心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务这种涉及水、火、电的事情,他一贯的原则是要我退避三舍。
因此,小学四、五年级时,小伙伴们都已经懂得洗自己的衣服鞋袜、扫地抹地、扭开电视机和风扇,聪明能干一点的孩子甚至懂得帮妈妈洗米做饭、洗碗洗碟,我呢,我仍然对家务事一窍不通。后来我之所以动手洗自己的衣服鞋袜,还是因为邻居阿婶不断对我“晓以大义”,迫使向伯伯争取一点“家务权”。
我会争取“家务权”,不因为我喜欢做家务,原因在于“同侪压力”。当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一项分内事,而自己却要伯伯效劳,惭愧羞耻的感觉便迫使自己踏出自立的第一步。
可能是从小缺少家务事训练,我的手脚比别人笨拙,切菜、洗碗碟、倒水、烫杯子、搬东西什么的,速度不如人,做来也少了流畅的美感。所以说,让小孩子担当一些家务还是好的,一个人在外生活,什么拉杂事都要自己动手做呢。
Saturday, January 06, 2007
爱情无价
事情发生在久远的20年代。出身低微的他,凭自己的双手,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可是偏偏他爱慕的富家女的父亲嫌弃他的出身,不愿把女儿许配给他。郁闷的他在女子位于安邦路的住家前左顾右盼、思前想后,思忖着改变结局的方法。
最后他决定耗资巨款在他们家斜对面建一座豪宅,向顽固的父亲宣示他坚决的爱意。他找来了当时新马首屈一指的设计公司,从意大利运来大批建材,耗时三年在安邦路立起一座乳白色的豪宅。
这个痴情男人的名字叫蔡正木。他用建筑艺术筑起了他的爱情故事。这座豪宅历经了80年岁月的考验,牢固依旧、芳华如昨,整个殖民时代的风情,似乎都冰封在这座用爱筑起的乳白色建筑物里头。安邦路变化万千,豪宅依然在安邦路坚实地挺立着,向每个过路人谕示着蔡先生求爱意志的坚定。
最后摧毁她的,不是残酷的岁月,而是发展的洪流和偏执的人心。什么殖民地时代风情、浪漫爱情故事、建筑艺术、优质建材,都抵不过每平方尺1000令吉的诱惑。遭摧残的那一天,她在太阳底下颤抖饮泣,痛苦地忍受着现人施予的极刑。
冰封了80年的爱情故事,一夕间冰消瓦解。蔡先生,你认命吧。爱情何价、浪漫何价?爱情再浪漫,怎抵得过以平方尺计的地价?
Thursday, January 04, 2007
敏感与不敏感
“我对你的一篇文章很失望。”我那在《星洲日报》工作的记者朋友说。“哪篇文章?”我以为他会说我写给刘鉴铨那一篇。“你写蔡正木故居那一篇。”他说,“那一天我的同事有到场。”
我想他说的是这一段:“记者抵达现场时,未见其他媒体的记者到场采访,只见七、八工人在豪宅栏杆周边围起作为阻挡视线用途的数公尺高的白锌片。后来吉隆坡市政局两名执法人员出现在现场,进入豪宅范围,记者尾随他们进入内里,摄下数张照片,即为一名女性负责人以‘这是私人产业’为由驱离。”(点击:隆蔡正木故居毁于一旦 国家遗产法令形同虚设)
我写这类文章时喜欢描述一些情景、一些画面,带读者进入状况。我写这一段的主旨是要描述我被驱赶的经过。我去到的时候的确还没有其他媒体到场(“未见”是“还没有看到”的意思不是吗?),我就照实写了。我没有想到这么写会变成“其它媒体没有到场”的意思。后来,《星洲日报》、ntv7《追踪档案》、《东方日报》都有到场。
我跟他吵了一轮。这是我们最后的对话:“我想你太敏感了。”“我想你不够敏感。”
我想他说的是这一段:“记者抵达现场时,未见其他媒体的记者到场采访,只见七、八工人在豪宅栏杆周边围起作为阻挡视线用途的数公尺高的白锌片。后来吉隆坡市政局两名执法人员出现在现场,进入豪宅范围,记者尾随他们进入内里,摄下数张照片,即为一名女性负责人以‘这是私人产业’为由驱离。”(点击:隆蔡正木故居毁于一旦 国家遗产法令形同虚设)
我写这类文章时喜欢描述一些情景、一些画面,带读者进入状况。我写这一段的主旨是要描述我被驱赶的经过。我去到的时候的确还没有其他媒体到场(“未见”是“还没有看到”的意思不是吗?),我就照实写了。我没有想到这么写会变成“其它媒体没有到场”的意思。后来,《星洲日报》、ntv7《追踪档案》、《东方日报》都有到场。
我跟他吵了一轮。这是我们最后的对话:“我想你太敏感了。”“我想你不够敏感。”
相信我,我没有要说媒体都没到场采访的意思,我只是描绘我到场时的情景。我想我不需要制作这种小玩意来抬高自己抬高《独立新闻在线》,没有这个必要。
开车时,我想了一路。我想敏感和不够敏感是有连带关系的。在这个媒体环境中,我只好学习敏感。
Wednesday, January 03, 2007
我的2007首部曲
2007第三天。坏车以外,失眠。失眠以外,听说《东方日报》登了我一张几百年前拍下的丑丑的照片。庄说像极了中国妹。人家明明寄去了一张近照,也说好照片不适合就通知人的,怎能一声不响临时挖出一张几百年前拍下的照片刊出来吓人呢?这以外,还有我转在星期二刊出的专栏那个样子那种感觉。天呀,我的2007!
Monday, January 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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