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21, 2006

就等时间慢慢流过














等待时间流过。在阳光普照的广场上,书写。一个黑人走过来问,“嗨,你是日本人吗?”,摇头,“你忙吗?”是,忙。忙着等待时间流过。

电车走过,人,走过。风吹得树叶沙沙直叫。阳光抵消了一些寒意,端坐长椅的热带动物还是觉得冷,手指靠书写的动作驱寒。

背后一个叫阿力西的西装男人,歪着45度的头,呆成一座塑像,鸽子在他脚边觅食、扑翼。广场边的火车总站,像巨型摆设甚于公共交通设施。

人们说赫尔辛基是座沉闷的城市,人和建筑物都过于整齐朴素。这里确是冰冷冰冷的,就算好几个国际会议几乎同时间在这里举行,街道并没有因此而热闹起来。张扬的布条、宣传的口号、突兀的设置,皆觅不着落脚的地方。

建筑物里外的人,似乎都安逸宁定得找不到非激烈不可的理由。在这个平静的海岸城市,一切干扰平静的举动在发作之前似乎都不由得自惭形愧,暗自留守边疆。海风轻吹的港口边,只有跟蓝天和白云同色的芬兰国旗,静静飘摇,轻轻爱抚每个受蓝天和白云眷顾的人。

坐在海边的石礅上,看船开过、人走过,听海风吹过,等待时间慢慢流过;
坐在火车站边的广场上,看鸽子飞过、人走过,听轻风吹过,等待时间慢慢流过;
走在通往教堂的街道上,看路人溜狗、脚车行过,听车声飘过,等待时间慢慢流过。

等待时间慢慢流过,我游玩赫尔辛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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