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23, 2009

二哥与三三

陈志鸿的婚礼上出现了一段沈从文的一行字,好像是说感谢在这个时候,遇上年龄正好的你。我就跟身边的菲谈起了沈从文。

我写的少,写的也不好,可有一样东西我是极有自信的。我自信能分辨文字的好坏。天才的文字是浑然天成的,你要是凡人就只能写出凡俗的文字。沈从文的文字是天掉下来刚好落到他的笔下的,他在思念的煎熬中书写的文字尤其是。

我念给菲他在船上给三三写信时说的一段话。他说:“我的手好像生来就是要为你写信的。”数年前读到这段时,心好像整个被他的手牢牢捉住,心跳都要止息了。

今晚找回书本跟记忆对照,发现原文实是“你这人好像天生就要我写信似的”,“...一离开,这只手除了为你写信,别的事便无论如何也做不好了”还有,“这只手既然离开了你,也只有那么来折磨它了”。文字跟我的记忆有别,可意境是一样的。那一只手,好像是三三的手,错生在了沈从文身上。

那一年沈从文从北方乘船回南方他的故乡,留了妻子三三在家中,他一上船就后悔没把她带在身边,结果只能靠一支笔把一叠信纸在船舱上维生。

他在旅途上把眼睛见到的、心上想的都搬到了信纸上,好像信纸是他附生的生命体。爱过的人都知道,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的生活上发生了什么有趣事、苦恼事,你总要细细说与他听;你读到了一本好书、一篇好文章,总想让他也读一读;你看了什么好戏,总想让他也看一看。在爱中的沈从文,就是这么一回事,可他要比大部分的人都痴得利落些。

沈从文有才情而又深情,这种男子现世恐已所存无几,我们大概只能在文字的境界中幻想自己是三三了。


又:我是在数年前才发现的沈从文。第一本沈从文是伯伯买的沈从文散文集。第二本沈从文是自己买的沈从文散文集。我对沈从文那些写景写物的文章不怎么感兴趣,单喜欢看他写情。

接下来是要看他写的小说的。

Wednesday, March 11, 2009

爱在黑洞边缘

我是用眼泪来看完The Reader的。男孩步步逼近真相的时候,我无法不去想他如何在历史和道德的包袱以及爱情自然的包容之间挣扎,而终于活了下来。

守住最贴心的秘密坐在世纪酷案的审判台前,亲睹开发自己情感的女人遭世俗的铁尺一层层剥光,在男孩而言,是一种心灵的凌迟。是的,心灵的凌迟,我再找不到更合适的字眼,形容那种在一颗心的范围内进行的酷刑。

犹太人的悲剧是人类道德崩塌的终极篇章,奥兹维斯的人肉烘炉是世界的黑洞,情感、人性、欲望、希望,到了那里都消失无踪。在世俗凌厉的眼光下,男孩的一段夏日恋情,就连走出一颗心的范围的自由都没有。遥望黑洞的男孩,就连放过自己,都觉太仁慈。

我望着荧幕上男孩光滑的脸,窥探他心中早生的皱纹,眼泪直流。我还在想,那天自己如何忍心把电影看完。

跑步的早晨

周末清晨的公园适度地拥挤,找到了我要的安全感和舒适感,我就开始了。

开始的五分钟总是最美好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踌躇满志,我只要放开双脚,整个身体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车般自行走动。

五分钟之后,发条玩具车已经变作一只黄牛。这时我已经沿着湖边绕了一圈,接下来我将登上楼梯,穿过上面住宅区,再朝湖的方向跑去。从住宅区跑向湖边的路上,我总要在轻快铁的轨道下,发现一根写有Danny大名的柱子。

名字是用浅蓝色的漆喷上的,也许有个女生知道Danny总都要跑经那里,所以给柱子取了他的名,也或许是有个女生知道Danny永远都没有经过那里,所以给柱子取了他的名。然后我想,如果我非要在柱子上喷上暗恋的人的名字,我总要选一根他无从发现的柱子。

我一边听着Ipod的音乐,一边享受汗水从脸颊流下的感觉,一边,让双脚带我一寸寸地刮破空气。九点的阳光照射到地面时,我发现自己并不贪心,我要的只是我九点钟的影子的身型。

尽管湖面总要传来异味,周末跑步的时光就算是孤单的,亦是美好的。无所用心的时候,总是最好的。

Friday, March 06, 2009

不让恶魔当首相

点击,签署,这是你能做的。把这个链接放上你的部落格,也是你能做的。

http://www.petitiononline.com/pmbersih/petition.html

Thursday, March 05, 2009

我准备战胜黑暗

我希望自己能坚强一些。真正意义的战争已经开打,打好这场战,我们可以超越308,打输了,我们回到1987。

霹雳政变的发展向我们宣示,反贪污局、选举委员会、警队、司法......,一切一切顶着“皇家”名号,或是在君主的钦点下组队的机构,都已经失去了其中立性。选委会可以推翻议长的决定,警队可以阻挡议员进入州议会,法官可以绕过宪法......

由求变的人民选出来的民联州政府,接二连三被各种细琐的“丑闻”侵扰。卡立的牛和黄洁冰的私密照,都是黑暗来袭的先兆。打造黑暗世界的恶魔的下一个目标,是安华。高庭推翻地庭的裁决,裁定安华的案件转到高庭审,无异于直接告诉我们,安华已经被定罪。

马哈迪的巨影已经笼罩大地,家国正处于存亡之间,身为马来西亚人的你和我都有责任做些什么。能书写的,请继续书写,能感染朋友的,请开始感染朋友,我们需要筹储怒气和勇气,我们需要向纳吉的政权说不!

外面风大雨大,我躲在家中闭关写论文,心中自责无限。再回到战场时,尽管手无寸铁,我也会告诉自己,我将沉着应战,战胜黑暗。你们也都一样。

Tuesday, March 03, 2009

新羊记

原来就想换个面目见人了,见到《当今大马》把我的傻羊用作郑云城诗的插图,诗题还是《自宫的绵羊》,就干脆把羊样换了。我抗拒跟翁诗杰先生起任何干系。原来的羊跟现在这只一样,是从网络上盗来的,其实真是没所谓“我的”,被自宫了,算是它的命。现在这只羊原来背上没有星星,是朋友帮我画上的。第12瀑布的神秘的羊,背上是有星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