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29, 2007

我家的榴莲

我家的榴莲。没有吃过农药的榴莲,也没有机会吃饱饱的榴莲。肥料一包一百元,榴莲一公斤才几块钱,伯伯嫌贵所以没有喂榴莲吃饱饱。所以这一季的榴莲只熟了一半。这现象叫作“榴莲生番薯”。

黄黄的粘粘的肉包在一层薄膜里,D24是最诱惑人心的榴莲。我喜欢咬破薄膜的一个角,把肉慢慢地吸进口里。伯伯开了榴莲总催我赶快吃,因为他要尽快善后,可我总喜欢一边看书或看报一边做这事。

吃榴莲,那可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Thursday, July 26, 2007

The Lion King

最近很多事情发生。有人把枪头转向Raja Petra,可是咱们的Raja仍然挺直身子说他要说的话。

喜欢他的人说他是Bugis王子,好勇善战的Bugis王子。我渐渐的信了。你听他这几天说的话,就知道他是只勇敢的雄狮,越被挑战就越high。最好笑的是,巫人们好挑不挑,挑他藐视最高元首。他跟他们说,你知道吗,最高元首叫我“buddy”,我们在英国时还一起游车河。今天他跟我说,这事过后,最高元首的uncle打来电话说那班巫人stupid。笑死我了。

狮子跟大鳄开战了,好戏在后头。如果你也是部落格的小动物,你知道吗,Bugis王子是在为你自由开腔的权利搏斗。纵使没有拔剑相助,也别吝啬鼓励的掌声。





狮子王的地盘:http://www.malaysia-today.net/


Tuesday, July 24, 2007

撞邪

那一天是7月18日,邪。启程过后风雨交加,我的车热吻前面黑黑的Perdana,回程,主控官诺林的车发神经四脚朝天。还听说,第二天法庭上盛开的那朵黑玫瑰也撞车了。

7月18日,我们去寻访Altantuya出事现场的那天。

Sunday, July 22, 2007

向李白致敬

尝试数年,银行存折的数字仍旧在玩跷跷板。深深明白成功机率等于零,我已经放弃存钱了。决定追随先师的教诲,学他“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洒脱样。昨天跟苏苏一起到The Curve闯荡,买呀买呀刷呀刷呀,开心到脚软。芒果的牛仔jacket,折扣了之后才RM105元,是我昨天的第一个战利品。她们说,好有型哦,我就开心了。苏苏说我,好像以后会嫁成一个月入六万元的男人那样。呵呵呵。最近苏苏心中燃起一个信念,信念很具体:未来我们几个都会嫁给月入六万元的男人。我选择相信她,所以现在什么都不管了。

Saturday, July 21, 2007

破茧之可能

“有没有记者愿意牺牲一、两个月的薪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题材?”郭宇宽问。我答了一些,有关现实的局限性。若真要问我愿不愿意作无偿调查报道,我想我只能摇头复摇头。

这个社会需要伟人,可我不是。生活已经捉襟见肘,如果还要我做无偿的报道,我肯定热烈地诅咒这个社会。困难和考验,是我检验自己真诚度的指标。义务工作需要热诚,我拒绝义务工作,只能说明我对新闻工作热诚有限。

我国媒体长期缺乏调查性报道,原因像打了结的绳索般纠纠缠缠。在这片土地上,报道真相的代价是昂贵的,因此,挖掘真相一直成不了媒体的竞争项目。媒体自然没有拨出庞大资源作调查性报道的必要。

另外,稍微严肃一点的报道总是叫好不叫座,媒体又怎么会有下重本的动力呢?

因此,郭宇宽的建议是值得媒体人思考的。媒体无法突破,换个方向想,记者可不可能促成改变?干一、两个月无偿工,写出掷地有声的调查性报道,只要写出好东西,不怕公司不向你买稿,这是郭宇宽为我国媒体人打的如意算盘。

就像一盘赌注,输了倒贴,赢了就钻开了调查报道的门路。可是,这儿的媒体真的会花该花的钱买你的文字吗?到头来会不会又是一场记者的“文化奉献”?我还在抓头思考。如果你是媒体管理人,也许你可以给我答案。

Thursday, July 19, 2007

好累人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总是这个样子。一个月头吃几顿杂饭、少买几样零食、少买几件衣服、买便宜一点的MP4、需要买的鞋子不去买,想方设法存一点点钱。可是,毫无来由的一场意外,就足以推翻你之前做的一切努力。总是这个样子。

心中有一种焦虑,一种莫名的焦虑。每个月领一份微薄的薪水,日日盲目地工作,每个月省吃俭用存上一点钱,可是,一场意外或一次旅行就让一切归零,这个状态要持续多久?

你累吗?我累了。

昨天,我跟着法官他们去炸尸案的事发现场。快将抵达时遇上了滂沱大雨,景物朦胧了,跟着是车和车的撞击声。是的,我又遇车祸了。

Tuesday, July 17, 2007

郭宇宽

其实我并不认识郭宇宽,是我的好朋友苏苏先认识他的。我知道她一直以来敬仰着一名中国记者,但却是最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郭宇宽。

郭宇宽是一个中国记者,一个在中国闯出了名堂的记者。我想他跟马来西亚的记者最不一样的地方是,我们这里的记者是用耳朵写文章的,他呢,他是用脚和眼睛写文章的。

为了节省时间和人力资源,我们的访谈大部份都通过电话完成的。写劳工命运坎坷的时候,我们没有自己去瞧瞧劳工的生活如何坎坷;写慰安妇历史的时候,我们没有尝试去寻访慰安妇;写警察贪污的时候,我们没有尝试接近警察,去听听他们的说法。我们贪图方便、我们节省开销、我们好拼产量,于是我们天天都吃即食面,也天天喂读者吃即食面。

郭宇宽喂读者吃的,营养大概丰富多了。烹出营养丰富的精神粮食,条件是什么呢?这次他来马,跟评论人和媒体人作了一次交流。他说,他写文章不受主编限制,也没有时间限制,他可以自由取材、自由发挥,文章写好报社拒登,稿酬照样发。他的月薪是多少呢?他没有明言,但他说,中国记者的薪水,一万元人民币是等闲事。

我说,郭宇宽真幸福。你说呢?什么时候,我们的社会、媒体和读者才准备培养马来西亚的郭宇宽?我们的媒体人,什么时候才有胆识和魄力,走出调查性报道的道路?

Sunday, July 15, 2007

2007。07。15





祝我生日快乐。要越活越年轻越有智慧越有钱越自由,越快乐。要勇敢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要有时间看一本书,再看一本书。要有工作上的满足感。要开心而自觉有意思地活着。

感激你们爱我,没有条件地。感激食物,在我感觉生命没有意义时看到活着的美好。感激从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你们的装扮表情言语行止,缤纷了我的世界。

Thursday, July 12, 2007

穷人的牙齿

我这两个礼拜吃去了一个月的伙食费,还装阔请人吃饭。你你你,小心我发穷恶。

Wednesday, July 04, 2007

老人的心事

我想,我伯伯有一桩不为人知的心事。这桩心事,始于小我一岁的儿时玩伴S在七、八年前奉女成婚之后。

伯伯是个异常小心的人,从小我就在充满约束的环境中长大。小时候村里的同伴们可以满山遍野地奔跑玩闹,可是,河边、山林、树丛从来就是我的禁区。初中时,出夜街是天大的禁忌,记得有一次偷偷跟朋友去卡拉OK,回家后发现伯伯已经闹翻全村,只差没有闹翻警察局。

我跟伯伯相依为命,在我伯伯的心目中,我是世界的全部。姑爷仔哄骗女生的花招层出不穷,伯伯最怕我被坏人拐骗,虽然我长得实在不怎么样。我在“努力读书”的叮嘱声中长大,中学时期,恋爱是我的绝缘体。

可是,自从邻家的S在七、八年前奉女成婚以后,伯伯对恋爱这回事全然改观。看到别人的孙子咿咿呀呀,伯伯似乎心痒痒了。他说,女孩子读这么多书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快点找个人嫁了好。他竟然这么说。

我想,我是伯伯在检验教育功能的第一个实验品,最终实验以失败告终,伯伯开始为我寻思另一条出路。毕业后工作数年尚无积蓄,朋友嫁女的请柬又纷至沓来,我怎能不理解伯伯的焦急之情?可是,这事可跟赚钱一样难办。在白马王子还没出现以前,两害取其轻,我还是乖乖想办法赚钱的好。

(图:我的家,我白白的乱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