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没有睡好,就算是睡了,奇形怪状的梦总是来纷扰。
昨晚,某媒体人开着直升机,把Tun Abdul Samad building的一处吊起,运到某处当讲座会的背景装置。我站在一隅见识别人的能耐,暗自着慌。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做那么具震撼力的背景装置,在我的讲座会会场,我只能堪堪把东西摆正而已。
另一个晚上,我们上了巴士,要到砂拉越采访某党大会。我们坐在巴士尾端,斜后座一前一后坐着两个大人物,两人都神情凝重。巴士向荒凉处驶去,我们在座位上嘻哈谈笑,偶尔回头瞄视,两个大人物还是神色凝重。
后来,我们几个走到了巴士的挡风镜前。一具吊在半空中的尸体向我们冲来。我吓呆了。司机没有煞车,径直向尸体冲去。没有碰撞声,没有溅血场面,司机告诉我,那是幻象,某党试图阻挠巴士前进而设置的幻象。
幻象一直向我们袭来,吊在半空的尸体、躺在地面上痛苦挣扎的人们。每一次尸体迎面撞来,我的心就猛烈跳动一次,如此惊吓着前行,良久,我才知道我可以回到座位上闭上眼睛。(后方的两个大人物,似乎由始至终都镇静地闭上眼睛。)
巴士向更荒凉处驶去,四周是森林,在阳光照射下,景物苍白无血色,巴士孤独地走在颠簸的黄沙路上。幻象终于消失了。司机解释道,这里荒凉得就连坏人要设置幻象亦无从设置。我想那关系到线路问题,在路上设置幻象需要无线线路,没有线路,幻象自然就无从设置了。
我们战胜了幻象,但是我不知道最后我们有没有去到砂拉越,我想应该没有,在梦里的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坐巴士是没法去到砂拉越的。
醒来以后,我回到了一样充满幻象的世界。在现实生活中,美好的想象吹弹可破,我用仅有的力气抵挡恐怖的幻象,心惊胆战,精疲力竭。我只能想象,自己有一颗强壮的心,在我学会闭上眼睛之前。
Monday, March 1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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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写得很精彩,忍不住在深水里开口说声“赞”,然后任它随气泡浮上。:)
wk,看到你了,谢谢你浮上来让我瞄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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